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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2006

蟹榮特約屋頂燒烤同樂夜

蟹榮為了呢個燒烤同樂夜，親手醃製很多的雞扒，牛扒，雞翼，豬扒…等等，吃之不完！仲有無限的腸仔同四寶雜丸，桌子上有兩支紅酒和哥頓毯酒，桌子下是一個發泡膠箱內裡全是冰和雪凍的飲品，大量的啤酒，還有湯力水，真箇是酒池肉林！

細心的蟹榮還買定了一大盒的牛黃解毒片！真的無得頂！

燒烤同樂夜在六時半舉行。地點是灣仔道六樓某一大廈的天台。站上那裡可以看到遠遠的大道東下面的公園。而隔壁就是劉教練以前住的地方，不過已經重建了高樓大廈。

想起以前中學時代，常常都跑上劉教練的家借中華英雄和城市獵人漫畫，有時又會一起收聽軟硬天師。還有一起錄製「英雄一世的項羽」廣播劇。少不了的就是啊麻巧製的馬荳榚，吃得我津津有味！她後來知道我愛吃每次都多做一盤送我拿回家！

我呷著紅酒，憑圍牆看著這座新大廈的平台會所，像看見記憶中的唐樓仍然存在，幾個小朋友放學在灣仔道走來走去…然後像電影「巴爾扎克與小裁縫」最後一幕一樣，一切的記憶和愛隨著滾滾長江長埋水底。有一種時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的感覺。

這條灣仔道藏著許多人的回憶。我跟 iris 說起許多的舊事，包括跟劉教練去海運商場一蚊打五分鐘打紅白機等極無聊的事情。那時的海運商場有迴音閣，Rock Gallery 和 Sam the Record Man 幾間唱片鋪。現在都變了出名的本地唱片店了。Sam the Record Man 現在中環 IFC 開店呢。

吃過幾巡我都已經飽得不行了。三隻小狗跑來跑去逗得我們不亦樂乎。那時候 Sylvia 和 Alan 到來了，大家又開始乾杯時間。我又跟蟹榮和乾了一杯紅酒。怎地他又從家中拿來了兩支白酒上來，放進發泡膠箱內急凍。各位都已經走不了回頭，於是都盡情地飲。白酒、毯湯力、一杯接一杯。喝夠了就大家坐下傾計。我們促膝長談直至凌晨一時多，才拖著疲倦身軀回家。

這次蟹榮特約屋頂燒烤同樂夜，真的十分開心。回想廿年前，我和蟹榮和 Tonny 也是在天台暢談笑飲可口可樂。如今大家一班相識廿年的好朋友，今天仍然一起有說有笑，怎不感謝上主賜我共同成長好友？

06/11/2006

大亞灣之戀

我們坐的是一台叫做大眾的小汽車。是德國福士車廠在中國的組裝品牌。我坐在車子的前座，眼前是一條直向東的快速通道。很直，可以看得很遠，如果駕車時睡了，也不一定會有事。

高速公路兩旁的綠化做得很好。而沿海一旁可以看到很美的海，這是我估不到的優美。把玩著這車子的控制台，將一片卡式帶插入機內。播著的是鄧麗君的「我只在乎你」。這樣的一條直路，可以讓腦袋可以靜心的聽著這首我十分喜愛的歌。這感覺，竟然是十分的歐陸風情。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那裡？
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

接著那幾下的敲擊樂，像小鎚子一下一下的窩我的心。酸酸的，麻痺的跳動著。人生之中，有一段的生命大家是如此的緊貼。如果沒有遇見過你，今天的我會在那一方？你會過著怎樣的生活？你和我為各自的生活打拼，沒有對方在生命中出現過的話，又會是怎樣呢？

我托著腮，一邊用厚厚的鼻音哼著這首歌，直直地望向右手邊茫茫的海，竟是如此的無邊無際。大小梅沙、葵涌…一路快速地駛去。司機告訴我說，大小梅沙是不少人嚮往的消暑勝地。每年夏天，都有不少港人慕名來享受日光。只是我一想到有無數的人正懷著不好的意圖打你的主意，就算多美也沒有興趣了。

我在想，如果當年鄧麗君真的是國民黨用來統戰共產黨的工具，也許真的成功了。起碼在大亞灣，我不自覺地跟她戀上了一百零一回。

25/10/2006

活著多好

今日開車去將軍澳見客。一路聽收音機的「風騷快活人」。講緊響英國修例，如果食煙的人，有咩事要開刀做手術的話，醫院會將佢地拒於門外，直至佢地戒煙為止。原因係吸煙者做手術的風險比非吸煙者高，與其係咁不如希望佢地可以戒煙先。

我同標神一齊聽，佢有佢的偉論。佢話，人地吸煙者自己一定知唔健康。佢自己潛意識想死，跟本唔駛花資源救佢。社會資源咁有限，需要又無限，當然將資源放響想要健康生命的人身上更有價值。

點解人要生存響呢個世界上？如果生存係苦痛的一件事，做咩要千方百計去生存？呢樣o野突然又令我有點感想。

如果我係一條狗，一隻猩猩，一隻雀，我知道我生存就係儘快將我的遺傳因子傳給下一代。因為我可能聽日就會走出公路比車車死，響森林比隻老虎咬死，食錯果子毒死。如果我的遺傳因子比其他同類弱，我會死，比其他的都早死。如果我夠強，我可以斷腳死唔去，響森林生活多幾年，痾完無事又食過…總之…我都係要將我的基因帶落下一代度。

人呢？萬物之靈。會不會仲有更深層次的目的？

德蘭修女，我相信佢唔會有子女。佢貢獻一生響仁愛傳教修女會，照顧病人，安慰孤寂的人和餵飽飢饉的人。佢的生存又是為甚麼目的？肯定唔係人人都係德蘭修女，但我地的生存又係為咩？返工，搵錢，然後食唱玩訓飲週末到天光，星期一又帶著想回家的心情去返工直至星期五然後由一號直至三十號出糧又直到一年又一年又直到五十到六十歲？

記得羅家英響「向世界出發」度講過一句話︰「人，係為o左求生，而唔係為o左求死。」。唔知點解，我好記得呢一句，好有啟發性。人，係為o左求生。活著就是多美好。我好鐘意打完波之後，個心仔卜卜咁跳的感覺。我聽得到我自己的脈搏一下一下的在跳。令我忽然之間覺得，我原來在生存緊。

我好想你想一想呢個問題。每日工作，freelance, 工作，家人無晒，朋友無晒，自己思想的時間都無晒。為乜？我比你爬到事業最高好未？我比你住到凱旋門複式好未？我唔會羨慕你。我只會覺得你都係一條狗，一隻猩猩，或者係一隻雀。

28/03/2006

文章

今天打開電腦的舊郵箱，發現失落了的一篇文章。那是專誠為了參加國泰航空舉辦的徵文比賽而就的文章。雖然如此，說的卻是真事。記得差不多五年前，為了國際難民組織護送一位自小患麻痺症的人到倫敦團聚。那時剛巧是九一一之後兩星期，組織內沒有姑娘肯去。於是我便走馬上任了。

現在看來，雖然贏不到墨水筆一支，回想起到也是情在意在呀！希望能夠保存下來︰

我們相信，唯有員工的努力以及他們發自內心的服務，方能夠使到國泰航空繼續保持其領導地位！相信您已經聽到國泰員工對此的想法，現在，我們亦希望能夠聽到您的心聲。

一段感動難忘的情節？一個親切的微笑？抑或一次真摰誠懇的關懷？請於三百字內撰寫一篇關於國泰員工過去為您提供發自內心的服務之經歷，我們每星期均會挑選 兩至三篇優秀的中文或英文作品，並刊登於我們的精選文集網頁內。比賽為期六星期，我們最後會從所有精選文集中揀出一位優勝者。

請即撰寫令您印象難忘的故事，並與我們分享！優勝者將會獲得尊貴的「發自內心的服務」MontblancTM名筆一枝，筆上更會刻有您的名字，讓您時刻憶起我們發自內心的服務！

這次的任務，是代表國際組織協助一位華僑到英國的倫敦。他自小患有兒麻痺症，五十二年來他都在 一架鐵車子上用杖爬行。

「先生，讓我們來替你登記吧！」當我猶豫地站在一排櫃位面前，一位國泰的地勤人員笑容可鞠地向 我說道。

她帶領我們來到比較少人的頭等櫃位登機手續，通知其他協助人員從某處帶來一張輪椅及毛毯，安排 我們優先上機，並且坐在經濟客位的最前排，好讓我的同伴不
受其他乘客報以奇怪眼光。

「我可以飛了！我真的可以飛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我很了解他的心情，一雙腿令他在越南 跟親人失散，終生都貼著地面一爬一爬，可以飛，始終是人生
一個新里程。

飛機在倫敦國際機場徐徐降落，國泰的廣東話地勤人員亦業已預備好另一張輪椅，在所有乘客下機後 ，她帶領著我們，走過特別通道，還等我們通過檢疫站及海
關，直送我們到出口。他的家人熱淚盈眶 ，老早就在那裡等候了！可知這次重逢，已經等了十數年！

「小姐。」我不忘向她道謝。「真的很多謝你！」她報以一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微笑。正看著她轉身離 開時，我發現那件毛毯。「小姐！還有這件毛毯呀！」

「送給你吧！」她向老先生說道。原來，她的眼眶也裝不了那點點真摯的眼淚了。

10/09/2005

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

好快又新一年開學。想起中一的時候，是1986年9月。

第一天，我認識兩個同學。一個叫陳謀利，一個係蟹榮。

陳謀利第一日就和蟹榮玩成一團。在放學的樓梯口。佢捉住蟹榮個頭作狀撼向消防的水龍頭。我在隔離看得不亦樂乎。哪知訓導主住 miss liu 都跟我一起在看。

事後當然陳謀利被捉去警告，這是我在開學日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情。

開學印象深的，就是那個生得很靚仔的班長 jackal, 和一看就知是讀書人的女班長 may。may 的字跡很男性化、很深，每一下都像在雕刻一樣。可能是她天生跟讀書有不共戴天之仇，才令她這樣強。

還有，很細粒成身都充滿清力的馬程和窮醉。那個我稱呼他是「江毅」的體育男 tonny，傻頭傻腦的羅華傑和莊浩然，青蛙人蝦球…

中一時最愛就是打乒乓球。tonny 叫我上他家，送給我一塊「友誼729」和紅雙喜乒乓球網。那是我第一次上他的舊家，是在我家附近。「友誼729」是屬於中檔的球拍，比起我之前的「冠軍」和「流星」更有粘力。可惜我就是一直打得不好。

看一看手錶，三點的位置有著阿拉伯數目字的 "9"。原來今天已經是9號。九月九日，王維憶起他的山東兄弟，我也想起我已經識了19年的朋友。

今天你在做甚麼？生活還好嘛？我們都不再是天天在學校見面，一起打乒乓球或一起撼水龍頭了。

放工我們也沒有時間再一起吃炒麵，拮魚蛋或者打籃球。你可能在牛車水吃著喇沙，又可能在金邊的一間卡拉 ok 唱緊歌。

或者會出席你的婚禮，或者會送你最後一程。

請別忘記這份曾經一起的歲月，那是我們共同擁有的記憶，對我來說，是美好的。

10/03/2005

出差小記

同事都是老樣子。他們一年總有一次半次來香港，為我們去推動一下生意。而我再次來到這裡也會和他們談談笑笑，問候對方一下。一天的時間也過得特別快。

晚上約了 IT 部的同事 Geiss 吃晚飯。他是我第一個認識的同事。三年來都沒有見過面。只是在電郵上大家通訊。我也買了一件小禮物來送他。那是一件小小的酸枝木裝飾，是一隻雞，在中藝百貨買的。外國人一般都對中國式的小擺設趨之若(務鳥)，這些東西他一定歡喜。

我們去了酒店對面的一所小意大利餐廳。吃的是意粉，薄餅或是沙律等類。打開了餐牌，差不多全是德文。甚麼都看不懂。便叫了一客很簡單的芝士波菜意粉，再來一杯啤酒甚麼的。老闆是一個很猶太人樣子的胖漢，唯一看上去像意大利人的，就是著了一件很窄身的黑皮褸。他像元朗大榮華呀滔哥一樣滿場飛，和我們逐一握手。回說那道意粉，真的好味道！很香的芝士夾著波菜，碟邊灑上一些香草，差點連碟也吞下去！吃過就明白香港意粉屋做的是那麼不濟。

Geiss 這幾年來都沒有機會出國。說工作越來越像在做客戶服務部。他本是負責研發一套內部用的報價軟件，接上 SAP 系統，自動更新工廠的最新價錢和物料庫存，供貨期等。在起初的時間，他要到處去各辦公室安裝。北京，台灣，香港，土耳其，沙地阿拉伯…到處遊歷。現在老闆知道一切都可以透過互聯網，接上對方的電腦工作，他就再沒有機會出國了。反而現在每更都有很多來自世界各地不同的電話打來，尋求協助。更好些時候要通宵工作等候對方的下了班了才能執行維護工作。所以對於他來說，資料科技發達也不是一件太好的事。

不過，Geiss 告訴我他現在有個當護士的女朋友，有人照顧一下也不至於太慘淡。

喝過了一杯正宗的Caffe Latte Macchiatto，我們各也要告別了。他將頸巾和大褸穿起，又要回去辦公室，為韓國的軟件做更新的工作。

看到他在夜燈中的背影，我明白當資訊科技的現況跟以前真的有天壤之別。

14/11/2004

執房

椅子的膠邊脫落了一大半，吊著在半空擺來擺去。從筆匣拿起一把界刀，切掉足有一呎長。看上去怪怪的，但輕鬆多了。

唱片光盤架下有數個盒子，早忘了是甚麼。打開一看，是56k數據機的盒子。有一片驅動程式磁片和泡泡袋子，單壉寫的是二千年一月。怎啦現在都已經是寬頻年代了！電腦也沒有磁碟機了！丟之不惜。

還有一盒…戴爾電腦的說明書及一套視窗98連版權証。有啥用呢？現在的電腦也不用說明書了，上星期為公司購買的戴爾伺服器，打開紙箱也只有電源線一條及一隻光碟而矣。操作系統序號是貼在電腦上的。故我也丟之不惜。

很多四散的戲票票尾、名信片及貼紙，都是我喜歡儲藏的東西。咦？yesterday once more？甚麼戲來的？原來是「龍鳳配」。

這個電池匣原來放在櫃內。上個月差點就在維修部補買了。那些養蝦用的氣泵，捲好放在原處。在收藏手提電話的地方，我竟找回地鐵的馬年記念票。今年是甚麼生肖？好像是猴年吧。

那個放滿糾纏不清的電線箱，我一一將它們解開來，用在十元店買的索帶一組一組的綁起來。立時乾淨多了！用的時候才將它拆開也不是大問題！

還有還有…將我很多的手提電話珍藏拿出來一一細看。那些跟著盒子存放在櫃底的舊型號，在當時都有其獨一意義。閒時拿出來玩弄一下用一兩天，是很有滿足感的。當知道，電子機械從來都是男人的玩具呢！

還有那小小的盒子，是好些的舊照片，心意咭和禮物…放在最深深的地方。我沒有勇氣再打開它，由它放在那裡…

男人的感情細如微塵。但卻是重甸甸的。沉積像房子的每一件物件。看上去像是一般無異，但移動的一刻，揚起了很多的感情。在陽光照射下，猛然發現已經浸淫了整個房子了。執房就像是在整理自己的過去，漾起了的，是那澎湃的感情回憶。

03/10/2004

繼續微笑

聽著手機的留言信息，美雪的聲音沒有太大的波動。這也許是因為，她們一家都知道這是媽媽的一種解脫吧！可我的心情卻沉了一下。她是我所認識的朋友母親之中最深刻的，儘管我們只是見過兩次面…

那是一九九五年吧！美雪邀集了我們一眾大學同學去她新搬的家中拜訪聚會。她家在青龍頭，在深井還要再入的地方。那時候馬灣仍是只是一個沒有太多人的小島，青馬大橋還只是數條未成型的橋躉。我們鬧哄哄的為她家來了一次的 housewarming。我記得那時候她的媽媽，跟現在也沒有兩樣，跟年青人也十分投契，很有活力和開朗，也很講得笑。我們一起也不分長幼，過了一個很愉快的下午。

之後的日子我和美雪因為在同一地方工作，我們天天都見面，談的說的也是生活的瑣事。我才知道她的媽媽是一個十分活躍在宗教學會活動的幹事。她一天到晚有空就是和其他教友一起家訪，她的熱誠使得所有婦女會友和教會領導都選她為管理香港的婦女部部長。心中暗暗地對她媽媽也多了一份敬意。

往後的日子，她家也見證著香港的興衰。負資產，家人失業…這些事從沒有離開過美雪一家。但她媽媽的堅毅教美雪和家人懂得怎樣樂觀面對。更甚至，知道原來她媽媽已經是一個曾因癌症而做過切除手術的人！在這數年的觀察期間，癌細胞再次被發現在胸部生長了。

我和美雪提出，可否讓我到醫院探望一下。這可是十分唐突的請求，但我真的很想再一次拜訪她！

我買了一束花，是代表母愛的康乃馨。和她家一起過了一個很愉快的晚上。我吃光了她床邊的葡萄和李子，逗得她媽媽哈哈大笑。她們一家也不忘跟我分享信仰如何令她一家堅強起來。說起來，她媽媽剛切除了一邊的胸部，怎麼可以如此的輕鬆？大抵是樂觀的心將傷感和痛楚暫時都掩蓋了。

這數個月，她也再次發現癌症。這次是進入了淋巴系統，藥物也幫不了忙。是唯有指望上天給她數算最後一段日子。美雪要求再次拜訪她媽媽，可是她的身體也虛弱不堪，不可以再與陌生人接觸了。

所以當天我一下機，便立即致電給美雪，也知道她已經在睡夢中離開了…

「醫生說，這是淋巴腺癌的人最輕鬆的一種離開。」美雪在喪禮的悼詞中說︰「媽媽離開是快樂的，她一生留下了美好的見證。」她說的對。這一刻，我想起了保羅在提摩太後書四章八節說過︰「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就是按著公義審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賜給我的，不但賜給我，也賜給凡愛慕他顯現的人。」

曾幾何時，我也覺得許冠傑的繼續微笑是老土得不得了的化石歌曲。但美雪在喪禮上說她媽媽最愛的歌曲就是這一首歌，給她很多的鼓勵。也想起美雪說我的歌聲很像許冠傑…我便拿起了結他唱了這一曲送給她的媽媽，記得人生怎樣也要繼續微笑…

15/09/2004

一舊

它是甚麼樣的呢？是輕如無物的嘛？可以讓我捏造成不同型狀嘛？

當我在上面翻爬，在軟綿綿的雲上翻動真的很費力勁。爬呀爬呀的，我雙手和身體都沾滿了雲絮。它們在陽光下是閃閃的，像施華洛世奇的水晶碎片。

我偷偷地抓了一把雲絮，放進褲袋裡，想在下次見面的時候，突然在你不為意時送給妳。因為我想見到妳那燦爛的笑容。

親手將它揉在你的髮端，成為了妳閃亮高貴的妝飾。你的微笑成為了我最大的鼓勵。

在回程的飛機上，我就坐在窗邊。高空中的日光原來是特別猛烈。我的手臂給灼痛了。正想把窗子的擋拉下來的時候。我看見雲層就在不遠。這樣我終於可以近距離的看看它。

我的飛機正要向下穿過。我很擔心！

我很擔心飛機的引擎會將附近的雲打個碎裂，雲絮四散肢離破碎；我很擔心飛機的引擎會像沖馬桶一樣將附近的雲都吸入了，像撕破一幅細長的綿被。

我很細心的看著這一幕。結果飛機像穿越障礙物一樣，搖晃了幾下。雲沒有被打散，四周的也沒有吸進去。

我如夢初醒。這剎那之間，有了一個關乎一生信念上的極大的領悟。

幻想與現實是有太大的不同。小時候的雲是觸摸不到抓不到的，於是我們便將很多的幻想加之於進去。是輕飄飄的，是軟綿綿的。沒有了現實社會的負累，沒有考慮生活如何迫人。我可以活在幻想之中，呼吸著舒暢的空氣。

而當我要活在現實之中每天想著如何過生活討一餐飯吃的時候，我看到了雲的真相。是因為我來得太接近，將現實看得太仔細。我不能偷偷地抓一把雲絮放進褲袋裡送給你當頭髮慕絲，我倒想執一舊雲來「亨」暈自己。

13/07/2004

somethin' about love

這一對情人，其實正在開展著，一段說過了後便不會再重覆的對話。

愛情的最大敵人，不是懦弱和任性。而是為所愛的人不斷的付出。像是幼發拉底河起源的一小滴水珠，繞過豐饒的肥沃半月、米索不達米亞平原，翻過不知多少的山谷地峽，才流到海中，沒息沒聲地完成了使命。

就是這種付出，具體地展現在秀麗對洛敏的愛。是湧流不息的，投進茫茫的大海。

「我沒有半點信心，秀麗。」洛敏對她說︰「爸爸下個月回來了。志勇也會給帶回來。法官聽取了感化官和社工的意見，也因為我們的家庭背景比較簡單，便將撫養權判了給我。」洛敏抿了一咀，「我…是名乎其實的『帶子洪郎』呢！」

「不曉得」秀麗說。

「甚麼？」

「志勇會不會喜歡我？」

「這話怎說？」

「敏。」秀麗堅定的眼睛在說︰「不管如何，我們都已經開始了。當一個女人，有時候揹的，比當個男的還要重。要是你擔心的這些，我可以肯定的跟你說，這，一點也不重要。對我來說重要的，是你一直那份對我的關受懷和愛。此外，我別無所求，也沒有甚麼可以攔阻我們。」

路上相連著的影子，並沒有被四分五裂。相反地，他們活像融在一起的一團瀝青，任憑計程車飛快地在其上面輾過，仍然是不能分開。

後記︰這是一篇寫於一年前的故事。我將它寫於隨身的拍紙簿上，然後拍紙簿不再隨身，這夜我又突然將這本拍紙簿翻看，便讓這個小故事重光了。也許，感覺都是突然而來的，幸好記下來的，那份感覺仍然存在。

08/07/2004

七一遊行有感

這一年七一的遊行，感覺比起上一年有很大不同。

我記得，上年的七一遊行，夾雜了六四，倒董，後沙士，苦業主，機構栽員等民生問題，大家都怨氣沖天。群眾是互相鼓勵的參與，一家大小的，拖男帶女的一起去。

這一年我沒有約朋友，我是自然而發的參與。因為我認為我有我要表達的立場︰我以香港為生長地而驕傲。這明顯是很多參加者的心態。香港的而且確，在這一年間經濟方面改善了不少。但背後卻有不少損害香港核心價值(http://www.hkcorevalues.net/)的事情在發生。就這樣，很多香港人因為愛這個地方，都走到街上以行動表達立場。

舉目所見，參加者都具有一定了解為何要參加七一遊行，是故我覺得民眾的訴求是高質素的，假設只得香港警方所說有二十萬人，這聲音都是一致的。更加讓我覺得香港是一個擁有優秀市民的城市。

今天看新聞，沙士事件楊局長在問責制下不用負責任。但人民的意願可以可以改變自己的社會，迫他不得以請辭了。我更加感到這是十分正確的事。

05/06/2004

父親的影

淚水來自疑惑的眼，也來自雙眼通紅的父母親眼裡；

黑夜的警報聲響徹廣場的天空，四週亂作了一團。鐵輪的滾帶輾過柵欄，就像豆腐被破開一樣。

是父親那置諸死地的重擊，才叫我這樣的無言和驚恐。

* * *

十五年了，那驚恐感覺仍然存在。

窗外的天安門越來越廣大，城內的建築越來越高；

再過數年之後，世界奧運會也會在此舉行了。

但我的父親，他仍然是這樣。

我的腦袋還未被麻醉，我仍然想起，儘管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

不敢想起，卻不能忘記。

這是一生中的點點陰影。

16/05/2004

啊萍，張艷和曹艷

那天由公司出發回家，已經很夜了。有三個女子將我截住，用國語問我可不可以借電話一用，讓它他們可以致電回家。

舉手之勞當然沒有問題。她們告訴我他們被偷了行李，沒法回家。家人正從深圳趕過來帶錢給她們。

三人之中，一個較成熟，大約三十來歲。另外兩個則只是十多二十歲。她們可憐兮兮的，叫我請她們吃一頓。因為已經整夜沒吃喝了。

路人有求一餐飽飯，當仁不讓。這是一件做在小子身上的事。我便帶她們到廣東道一所還未關門的粥店，隨便讓他們點甚麼吃的。便和她們攀談，了解他們為何如此下場。

她們分別啊萍，張艷和曹艷，來自那裡我都忘記了。只記得她們吃東西時時狼吞虎咽的。我和她們也談得來，只知道那年紀小的是一個中學生，剛巧來香港為了玩玩。怎知遇上不幸。

我將我的名片給了他們。告訴她我剛下班，精神倦了一點。

她們問我可不可以借他們數百塊，好讓她們找個地方睡。我感到有點奇怪。這一切事都在短短三十分鐘之間發生。我就說，不若用我名字租房子，我替她們付款好了。於是我們走到金巴利道，那裡有很多的旅館，想替她們找一間。可是，旅館們知道是三人一房，紛紛加價加床位費。

最後找房子不成，而她們堅持給予她們一點金錢，我便給了她們數百元。她們抄了電話給我。告訴我明天朋友來時可把錢還我。

當然結局就是去如黃鶴。我留下了一張有她們電話的紙條直到如今。

每次看到這張紙，我都記得再早些時我也遇過一次。那一次是一個醉酒的外國人，說丟了高球捧一套，令他不能參加一個比賽。那次我和她給了他千多元。他承諾過後會將錢匯給她。哈哈。如此的蠢事可以做幾次。

也許這是一種相依記憶效應。忘記那一刻的感覺，忘記了那一個人，但忘記不了一件事；一張字條，勾起了一件事，勾畫了一個人，也勾回那已遺忘的愛情感覺。

那數百塊換我一個回憶。算起來是值得。

15/04/2004

有關賣旗

對於賣旗活動，我曾絕對係專家啦。由中學開始都賣過六七次。o的旗呢，要做少少預備功夫o既！記得要將張黃色底紙摺起向後屈，預先令半張旗脫離o左張底紙。你知啦！香港地o的人行路好似飄咁快，一大早已經趕番工，如果比賣旗o既義工阻一阻，打窒佢o既步速，仲比o左個面色你睇，真係白白受唔少氣o架！

我呢個方法絕對又快又方便！我仲試過未到十二點就賣晒手上o既旗，快人一步番總部！

另外要留意就係機構名稱要比人知道。最好就係講埋機構名比人知啦！例如：「早晨！xx會賣旗呀，先生！」好多時o的人都未知你賣咩旗，就慣性動作咁放幾蚊入袋算數。如果你舉高少少個旗袋，令人容易睇到個旗袋上o既機構名稱，可以知道自己做緊咩善事。我試過有人賣旗時，因為知道機構名而由捐大餅變o左軟o野。可能佢受惠過呢個機構，想支持多o的咁啦！如是者又可以幫機構多籌少少喇！

另外，你要當賣旗係自己生意一樣。多做一單就一單！越多越密越好！好多時我見o的人賣旗，一有人停低，就即刻好有耐心咁等待人地交易完成。咁樣會慢好多o架！我就會響呢個時間即刻再搵人喇！只要佢一停低，你即刻貼支旗響佢心口。佢實會比錢o架！呢個時間就已經可以搵第二位善長喇！佢搵完散紙實會追住你入落個旗袋度。做得好，真係做唔停o架！無他o既，你做生意都希望貨如輪轉啦！

如果有小朋友或者長者呢，就可以帶埋佢一齊賣旗。由佢拿旗袋，你就負責呼籲人賣旗。一般人見呢兩個介別o既義工都甚樂意解囊。而你又可以擴大活動範圍，佢地又可以參與義工活動，增強佢地公民義識，一舉數得！

我認為香港o既市民都係樂於幫助人o既！只不過賣旗o既義工無人同佢地分享經驗，令到呢個活動o既效果唔能夠全面發揮。咁就可惜左少少啦！

15/02/2004

盡己所能、無怨無悔

William 在加州柏克萊大學修讀土木工程系。他參加了霍士電視舉辦的美國偶像選拔賽。他的髮型，台風和歌藝，相信沒有人會說好。在三位評判前唱起拉丁歌手 Ricky Martin 的名曲，在百萬電視觀眾面前受盡奚落，評語極盡尖酸刻薄之能事。

當評判之一 Simon Cowell 在他表演時喝停他，羞辱地問一句︰「你又不會跳舞，又不會唱歌，你在這裡做甚麼？」宣言喜愛音樂，「讓音樂成為我的生活 (i wanna make music my living.)」的他，說了一句話，一句令百萬電視觀眾驚醒的說話︰

"...I already gave my best, and I have no regrets at all..."

當然很多人都將他當成一個娛樂笑話。但深層次的想一想，他的勇氣其實不比下於「最後武士」中的湯告魯斯或者「帝國驕雄」的羅素高爾。很多人心中想著很多事情想去作，但怕別人的批評和怕受傷，而放棄了行動，就此錯過了改變一生的機會。 William Hung ，對自己的忠誠令我好感動。尤其是那一句說話︰「我已盡己所能，我已無怨無悔。」真的整夜在我腦海迴響。

如果你是一個常說︰「如果我可以再來一次…」的人，請你不妨看一看為他而做的致敬網頁，或者你會被激勵，又或者只是像很多人一樣，當一則娛樂笑話？

09/02/2004

俠骨仁心

於是在晚上，趁著上朋友家團拜時，問一下當護士的朋友呀嫂。

「哎呀你看上去似是發了炎很腫哪！要不明天你要去看一看西醫，還要是外科的呢！他們將它割一刀，把膿放了就該好的！」

當下她將我已經喝啤酒喝得腓紅的臉變成鐵青！

我心覺得只是一般的筋膜紅腫，屬意往家對面的跌打師傅看一下。於是今天起床便想著去看跌打。可是天氣太冷，總是提不起勁去走一下。最後，我四點多才去到秀芳花園商場的康民跌打。他閘下了半道，我推開一角把頭探進去︰「師傅在嘛？」我聽到他說︰「在在…剛巧開工。」

上年的三月看過一次，他竟然記得。「係呀！你係蔡良志的朋友嘛！上次去法國去唔去得成呀？」「唔係法國呀！係英國呀師傅！全靠你咋！我帶埋你o的跌打藥去食呀！」

他微笑著，輕按幾下傷口。「痛唔痛？」「痛呀…痛呀…」我大叫得天花也微震。

「唔駛放膿，筋腫o左o者。」說著用一些粉紅的的軟膏替我按摩。「含膿呀你就麻煩啦！」說著另外用電飯煲煮熱了一點藥，要敷那位置。

我看著他那掛在四周的證書，有大陸單位發出的，也有港大中大的。原來他也有與時並進，而且他的妻子也是一位醫師。他家住慈雲山，二三十年來他為很多人看過症。夜了，他也會開放家庭來替緊急的病人看一下。這天剛巧就是一位搬了去太子道西的人約他來開門應診。這種醫者父母心，星期天也來開門，我倒是十分敬重的。

「師傅你沒有收徒弟嘛？」我問。「兩個仔都唔鐘意做，無辦法啦！佢地去港大讀o左十幾萬中醫骨科，出來都係唔肯做番呢一行！」似乎年青人都不肯承繼他們的事業，但他們有他們的理想，是不可以強迫的。

我最難堪的是想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沒有帶銀包。「你明天來敷多一劑，到時再算吧！」說時輕鬆，但我對他的俠骨仁心又多敬重幾分了。

25/01/2004

老了

早在十一月時，經過我們的舊學校，於是我就在新伊利沙伯體育館對面的籬笆爬過去看一看。其實那是我以前放學過了鐘被鎖門時的逃走路線。我看見以前左右並排的籃球場已經封閉了一半。近泳池的一邊，那是我們常常偷看女同學游水的地方，業已起了一座半完成的新翼。整個學校像集中營一樣的細小…

我漸漸發覺我的成長記憶的小沙塔被人刻意推倒剷平了。不經不覺間我已經受了傷害。成長像高速汽車的倒後鏡像，不斷地離開了。看著一些成年人的團拜活動，想像自己一天亦會如此，又想想不久之前我地仲係周圍玩通宵，呢種「我一直係咁/ 好快我唔係咁」的心情令我覺得自己像在中二三時的青春期一樣。自己仲係雞仔聲，但人就係咁標高，有得玩就一定仆到去玩，但你又掛住媽咪更加想知呢個女仔果個女仔想緊咩o野佢好靚…果種極之迷惑的時期。畢竟原來一班同學仔，都已經講緊係畢o左業成十二年。

跟住的第二天，全身好似散晒一樣，感冒又未清，又一次過年時候病倒…唯有請一日假休息看醫生。呀！我唔想咁快老呀。

08/01/2004

love actually...is all around

（個案二，男性）他留意到她的雙手比較幼小，皮膚直把骨子包著，看上去不是太健康。於是他想到要送她一點飾物甚麼的。聽說蒂芬妮公司的銀器飾物很高貴，但他走到店子前，連要一件怎麼的禮物都不知道。於是聽了銷售員的建議，選了那新設計的小手鍊，並在聖誕節交換了這禮物。現在她每天都穿戴著它，不說除下和戴上它時其實需要花上很多的功夫之外。但聽到那「鈴、鈴」的聲音，他的心都是甜絲絲的。

（個案三，男性）這一年他和她也如常地一起，在平安夜晚上，和其他教會的弟兄姊妹一起到地鐵站出口報佳音。在唱了一遍又一遍的朝拜新生王時，他承眾人不覺意，俏俏將手垂下，拖了她一下。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像觸電似的擊中了她的心。雖然沒有人察覺，但紅透了的面頰倒是十分明顯的。在這報佳音的活動中，天使群除了宣告「在至高之處榮耀歸予神，在地上平安歸予他所喜悅的人。」之外，其中有一個，原來是拿著箭的丘比特。

（個案四，女性）她們的婚宴之中，眾人嚷著要新郎重演一次求婚的情節。不擅辭令的他，沒有靠多餘的說話，但憑他那堅定的眼神，在滿地可的一個街頭，跪地肯定的說出了三遍「請你嫁給我！」，她的心就完全的軟化了。二人頭貼著頭，隨著背後的情歌跳著華爾茲的小步，更情不自禁地吻了起來。數百賓客看在眼中，心裡總泛起了陣陣的甜。紛紛都拍著掌，祝福眼前這對有情人。這完全沒有編排的環節，令人感動叫好。

愛，其實是無處不在。

— 十二月。今天應該很高興

22/12/2003

會是怎樣子

那是一所中學的班房片段。大約七八個學生在圍毆一個弱小的學生。他們個個目露兇光，虐打的方法包括跺拳打、腳踢、批爭、膝撞、用鐵椅和書打他。他完全沒有還手，無助地被攝影機拍下他無助的樣子！

我立即轉寄給做老師的 miu 評一評道理。她看過後大感吃驚。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

每個學生的中學時代都和青春期掛勾，大家都反叛過。我們是看龍虎門風雲鬼書皇，留長髮，蘿蔔褲大頭鞋。怎的他們的中學時代會跟暴力搭上了？如果說學生是一張白紙，那又是誰之過？家庭背景？校風？傳媒渲染？次文化？

我想 miu 看到的不只是吃驚，隨後的更是失望和傷心。我想過當老師，春風化雨，用感染力改變學身生。然後自己知道當老師不只是教育書本這樣簡單，更背負數十家長的期望。責任太重，我負擔不起。要是老師當上了這班學生的班主任…真的要辭職謝罪…

聽聞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了。而這所中學相信也承受不少壓力。我們的下一代會是怎樣子？

06/12/2003

記憶中的你沒有變

bryan 好有型啊！佢無著西裝，因為佢o既工作關係可以申請借套香港警察禮服著，仲有一把配劍，成日就係咁樣，真係好型仔！最好笑係佢趁清晨街上少人，耍了一套華山劍法比我地幾個兄弟睇！我估比上司見到真係激死喇！當然呢o的場面我有用數碼相機影低啦！

姊妹們人又靚，又玩得，做o野又叻（好多都係醫生唷），真的忍唔住影多幾張相！不經不覺，未到喜宴完結，我已經影完一片 128 mb 的記憶咭喇！於是我就問坐我隔離o既楊小麗借她的給我影相。第二日起床，打算整理一下o的相，先知張記憶咭唔知去o左邊！

死喇！內裡都是珍貴的照片啊！

那片記憶咭價值不過四百蚊，但內裡的東西卻是無價o架！我好內疚，連忙將已經掛好的西裝翻出來查多次，又去露台看看有沒有在已經洗好的西褲和恤衫袋內。點知都係無！即刻打比楊小麗，睇睇會唔會係對掉o左，佢回到家都係搵唔到。仲替我打去馬會果度叫佢地幫幫眼，可惜都係無…

有好些記憶，以為留得低了，但原來感情都只可以留響腦海，想到呢一度，我好唔開心。

想一想，看一看四周。那是她做的小手工，那是她送給我的小禮物。打開屬於以前的小盒子，那些陽光笑得很燦爛的照片，一張一張親手寫的小咭片…但人面已經不知何處去了。倒在床上，過去的片段卻像放影機射到天花板上，叫我心緒沒法平靜。深宵冰冷你在何地？

我常常被一蚊鬧，話我太戀棧過去，不肯長大。呢一句係真o既，不過我零願相信記憶中的你沒有變，我像未來報告中的湯告魯斯，不斷放映片段，永遠活在記憶片之中，麻醉現實中的太多不快事，回想過去的好日子或者會是一個好方法。

回想今天細 connie 話比我知，佢同 fanny 夾埋收藏了我張咭，明天先比番我！真係比佢地激死！靚靚醫生姊妹同我影那張大露背晚裝又得以重見天日！正啊！

01/12/2003

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

那是一本紅色硬皮的書。封面貼了聖公會的金色徽章。共有 189 首聖詩，它是我中學生生涯之中使用得最耐的一部書，也是最多回憶的一本書。 它教曉我念主禱文和使徒信經，高聲頌唱「神聖大愛超乎萬愛」和「Lord of the Dance」（雖然被我們改篇而成環球伴遊和莊毅我…）

到了成長期，我隨著牧者的引領教導，拿起了聖經研讀；要知道耶穌教導我們的主禱文是甚麼回事。原來它是一篇極為完整祈禱，具備祈禱的所有特點。「Give us this day our daily bread」只求滿足一天的飲食。是學習像耶穌一樣謙卑地仰賴、領受每天上帝供應。

越來越接近十二月，又是聖誕節了。拿起了肯德基的 scone 吃著吃著，想起了這句主禱文，腦海真的蕩漾啊！

— 十一月。give us his day our daly bread

18/11/2003

氣味

在香港島生活了十八年，無論到那裡，都容易分得出東南西北。搬到九龍後，發覺自己的方向感全失，後來才發現，是因為維多利亞港的海水的味道，引導了方向。

我們常說，印度人發汗時，的身子總有點咖哩味，而白皮膚的西方人亦有一點羶味。那是因為印度人吃的東西有很多香料，而西方人嗜吃肉類。而其實我們不知道，在外國人的世界裡，我們發汗時也有來自米飯的氣味。

愛情比喻為氣味，也是貼切不過。它無聲也無色，但卻真真正正的存在。

你說穿上了我的外套，總是特別溫暖。那不是因為它的質地，而是因為它有我的氣味我的愛，就像是我圍抱了你。對，是那時候，北風怎吹也是暖。

06/11/2003

上課記

個導師好利害，佢寫過幾個電影劇本、小說名網上散文等。而家係一個教育工作者。佢對電影呢一種媒體好熟悉。第一堂主要都係講o下一o的攝影技巧同基本o野咁。上課好有趣，又會拿套「我的野蠻女友」 DVD 出來講o下咩叫畫外音、溶鏡、蒙太奇技巧，又同你講o下點解電影公司拍「一碌庶」明明斗預計會收得，但最後又蝕大本，「新不了情」一個生癌女子支持潦倒o既男主角到成功咁老土o既故事又會收得。總之真的好精彩，一個半小時好快過。

之後o既答問時間，好多電影系學生都問有關讀編劇o既出路。我就好想知一部 90 分鐘o既電影即係要寫幾多版原稿紙。仲有荷里活買o左無間道版權翻拍但係o的版權費比o左邊個…最衰下一堂唔響香港，如果唔係我就實拿到全到獎，一百蚊書卷！

這兩三個星期真的是超級忙，好想快o的有一日半日空間去海邊釣o下魚…

30/10/2003

原諒嗎？

這些年來，看著門徒由漁人，公務員，農民等漸漸變成對抗強大的羅馬政府和教廷的鬥士，其實心裡總會有點安慰。當老師的誰不希望青出於藍？但是面對一些頑梗的學生，他總覺得有點兒失望。

但他仍然會向上帝說︰「原諒他們吧！因為他們所作的，自己不曉得。」

原諒人是寬宏，被原諒是解脫；原諒自己是縱容，原諒不了自己是放不下自尊。錯過了，別人原諒了你，我卻原諒不了自己。套一句說話就是自尊心太強，對自己的期望太高。

四點多起床，怎也睡不了。激氣！

— 十月。Forgive'em

12/10/2003

情廿三

這是十分精彩的一個故事啊！一切武功，最高境界都是合一。

災時跟我講電話，說她的感情事給她一個啟示︰所有愛情理論來到現實，都只是空談而矣。還不是要靠本能直覺執行？最近聽緊梁詠琪的那首「同班同學」。「親愛的同學，你又說心事，男伴總是失望離去，無法相依；想我給提示，怎可速成美事，其實我也每天邊走邊學世事…」右邊碧咸大腳推到蛾眉月斬中，你係史高斯你會點？可以踩定比你射我都可以踢國家隊啦！我響課室開班教游水，教你三式送埋教你蝶式又點話！

「唉小黑！你唔好再有咁多理論啦！你同人地一齊，又比佢知道你想緊感情上好哲學的問題，跟住你又唔開心。然後又轉接令她又唔開心，為咩呢！一切都係去到果步，就係果一步喇！完全唔需要擔心啦！」

我想起 kim 一句話，感情流露是不需要太刻意的。"Love is gone with the flow"，呢句說話同災時講的好似…

唔好再煩我，我出「情廿三」你地就死…

09/10/2003

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點悔

不是小時候覺得甲蟲車很有趣，沒有人會買一輪完全不實用怪型怪相的二人車。

不是小時候看見校隊隊長穿著 air jordan，沒有人將十幾對只是用膠做的鞋子當收藏品一樣儲起來。

不是小時候沒有辦法得到一具超合金高達模型，沒有人會瘋狂地將一個又一個的玻璃櫃變作高達陳列室。

所以日本 Bandai 是很成功的玩具公司。它的產品週期規劃是廿五年。一些當年的經典卡通，如今都會推出記念版，而且銷量比新的卡通銷量更好。因為曾經得不到的，如今都會毫不吝嗇地買回來珍藏。

不是小時候曾經被她/他傷害得死去活來，不會對深愛你的人如此折磨。是她/他走運遺留給你/妳的不幸？

甚麼是情意結？就是那一點悔吧。

30/09/2003

Love Merry-Go-Round

愛情的旋轉木馬。你可以想像。

在布萊頓這個距離倫敦只需一小時火車的海岸，四周浸淫著陣陣的海風。在長長的海岸線上，我來到了一個樂園 — 一個是十九世紀英國皇室的後樂園。這裡有色彩斑斕的機動遊戲，和男女老少的歡笑聲。城市的煩惱和憂愁在這裡都可以暫時一掃而空。

站在旋轉木馬前面，我被它吸引住了。想像我騎上了一隻駿馬，在無盡的草原上奔馳，追求著理想的愛情。

但在愛情的旋轉木馬上，真的是有幸有不幸。

幸運的是沒有馬失前蹄，沒有人仰馬翻；但不幸的是誰也沒有一馬當先，馬到功成。

他不停地追逐，她也不停地奔走。身邊的畫面不停地倒退，但就是永永遠遠的追不上。下馬的時候，只有一陣陣的目眩，除此以外，甚麼也沒有得著。

有人說，這就是愛情的旋轉木馬使人迷惑之處。

此刻的你在愛情的旋轉木馬上嘛？

Cest La Vie, it is a bloody life here.

— 九月。Bloody Life.

28/09/2003

紀念日

我在回味著我的生日呢！

我所喜歡所關注的人，預備了一個在文華酒店咖啡廳購買的蛋榚，一直待我下班。可惡的我帶備了所有的裝束，就是忘了鞋子。走遍整個太古廣場都買不下一對像樣的鞋子。算吧！便和我一起乘車去了淺水灣，我們席地坐下來，將精美的小盒子打開，才發現是寫上了 happy birthday to ken 的芝士蛋糕，看見圍邊的小紅莓四散，是我的粗暴將它們弄翻了。我小心翼翼地將它們一一放回原位，而妳從手袋裡拿出了一具打火機，著我將蠟燭都插起來。可是微風總是在吹，擋得住了風，紅莓又跌到盒子內了。手忙腳亂的我在你眼中看得吃吃地笑，說著沒有誰比我更像默片中的差利卓別靈。然後你唱起了生日歌，一句句微微抖震的聲音是刻意營造溫柔的聲線。當最後的一句都唱完了，我閉上了眼，許了一個心願，便將蠟燭吹滅了。

你只吃了一小片的蛋榚，卻苦了我將剩餘的都要吃下去。本是我最喜愛的甜品原來一次過吃這麼多，都會變得如嚼泥一樣索然無味。吃著吃著，你突然彈起來，說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然後你從袋內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它包裝得很精美，翻開了赤紅色的絨布，才發現原來是一個精美的銀包。原來你記住了上一趟我告訴過你因為銀包殘舊了而跌了提款卡的事情。你選了一個有很多小格的，你將我所有的東西一一放進內，還提醒我以後不要再亂放皮包了。我看得到你的細心，聽得到你的關懷。很想立即就告訴你剛才許的那個心願，是有和妳有關的。不過聽說過說穿了的願是不會實現的。所以又將說話吞回去了。

執拾好了，你急不及待就說了一個剛聽回來的淒美鬼故事。我一邊嚇唬你下一次的主角可能是我。你就大力的搖我的膀臂，說生日不要說這些那些不吉利的東西。我們就這樣甚麼都說，甚麼都談。我們坐著的時候，就說著和海有關的事情。躺著時我們看著星星，你會懷疑飛機飛過的訊號是流星的殘影。說著說著，連飛機和流星也漸漸少了，我知道時間也差不多，便送你回家去了。

沒有人碰杯，沒有人引吭高歌。只有海浪努力洗擦灘岸的聲音和微風。加上夜空中佈置得很隨便的星星，我過了一個真的很快樂的一天。

我盼望著每一天都能這樣的跟妳一起。

27/09/2003

一天

我的 photoshop 完全可以出神入化，但對著如 illustrator 這類向量畫圖軟件完全是丈八金剛摸不著頭腦。經過啊欣指點我用了兩個小時竟然可以畫出一幅極低能的哈哈笑圖畫。這彷彿一個長期倚靠輪椅的人終可自己站起來一樣。對個人來說是一小步，對小黑．網來說是一大步了！

落堂後還有點時間，我們去了碼頭放了一陣風。於是我又想起那個上年被搬到太空館天象廳重播的美女與野獸的故事 — 那個被成龍唱成不死的真「哀」的故事。無錯，童話的世界仍然如舊，白雪公主，睡美人，灰姑娘，仍然令人怦然心動，美艷如昔。但現實世界已經不知過了幾多十個寒武紀了。有恐龍的話，它已經絕種過又再生又絕種過又再生又絕種過…

我將那刻的心情，娓娓道來的告訴啊欣。她盤膝向著海聆聽著，眼遠望著香港島的上環，只道不停的點頭。說了一些不太中聽但或許是我一直不敢面對的回應內容。我覺得她其實除了九成以上的吳君如式大顛大肺之餘，另外的一成也令人頗舒服自然的。

回家的路巴士開得很快。睡醒了，已經發現自己在慈雲山。有無攪錯？又訓過籠？明天下午莊毅約了打籃球啊！

08/09/2003

信物

當年女朋友送了一件禮物給我，是一條鍊。我視之如寶，一戴十二年。

直至原來我發現自己原來對所謂理想愛情也難以把守得住，才終於將它親手除下。

但它代表了我一直的信念，為一個人的忠誠和愛情而堅持。

對不起啊！對現在的小黑來說，信任愛情是絕不可靠的。我不致於像菜仔那想，愛情只是一門包裝精美的經濟學。它仍有它令人迷惑之處。或許可以說，如果仍然相信不與時並進的愛情，那我們就是沒法再培訓的經濟學型愛情犧牲品。

這說法在 twins 的新歌「亂世佳人」中找到一點揣睨︰

古老得很性感　妝太舊卻動人
亂世裡擁抱更深
然而就算我夠專一　不夠狠
縱使他跟我很合襯　但我於昨日未誕生

想跟偶像談戀愛　要為萬人迷喝采
可惜我這個世代　很懂吻別很快放開
當天壯烈原來不再　只因我只愛墮入愛海
誰人都可以愛　男孩亦只喜歡接力賽

無緣和最喜愛一吻　有幸　有不幸
也許從沒認識當天這撮人　便覺得很吸引

07/09/2003

我的鐵臂銅拳風雷電

有時候早一點放工，他會約幾個老朋友，一起到酒樓吃晚飯。喝兩支啤酒，一天又很快過去了。朋友都喜歡叫他「刀疤四」，因為他的右手腕直到手肘有一條長長的疤痕。

他的太太，說出來你也不信，一顰一笑活像趙雅芝。如果看過女黑俠木蘭花的話，就知道是怎樣的美麗。雖然年紀已是四十開外，但那種風釆卻是掩蓋不了。在牛池灣街市中，她常被街坊以「靚女」稱謂。

很難想像他們是如何成就這段婚姻的。

羅嫂心裡卻很清楚。

羅記年青時，的確跟現在沒有兩樣。但他曾做了這樣一件事︰

那是個沒有風的夜晚。羅記俏俏地躲在羅嫂的家樓下一角，為的只是想看一看她。他深知像他一樣的男人，就算不是彌敦道，在上海街一塊招牌跌下來，也會給壓著幾個。雖然大家在同一所製衣廠工作，但像羅嫂這樣的美人，想跟她說上一句話他也要謝天謝地，想得到她的心，簡直就是癩哈蟆吃天鵝肉。

街燈下羅嫂加班完了，獨個走路回家。葵盛圍的路又長又靜，間中只有幾架車駛過。突然旁邊有個黑影從後撲出，掩著羅嫂的口，一把拉著她入了草間。

這不電影才有的場面。七十年代人人生活艱難，當賊也許都是迫不得已。羅記知道她面對了十分緊急的情況，一向畏首畏尾的他，不知何來了勇氣，用畢生的精力跟著方向跑入去，見著那賊子，二話不說怒哮一聲，將他推倒在地，狠狠的狂揍了一頓。直到羅嫂的喊叫聲引來了其他路人來幫忙，他才停住。

羅嫂驚魂甫定，兩行眼淚才洎洎流下。羅記的右手給不知甚麼割開了一大段。可能是利刀也可能是撞到了甚麼，總之血就是不停的流，事後警方也在現場找不到甚麼利器。

「他呀！」羅嫂回憶道︰「躺在醫院榻整整三天，出院連湯匙也提不起！老闆著他休息兩星期才上班呢！」

「嘿！」羅記放下飯碗，拿起啤酒罐淡淡然的說︰「還好說！沒有那次你哪曉得煲生魚湯！喂，你知羅仔叫甚麼名嗎？」

我那裡知道︰「甚麼名啊？」

「羅大龍啊！」他興高釆烈地說︰「有看過矇面超人嘛？」

「…」羅記夫婦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06/09/2003

你我到底認識過

先講 970。 970 號巴士是 1997 年西隧開通後的最偉大路線。以前上學或者上班，我要坐地鐵到金鐘轉乘 40 號或 23 號回港大，費時失事。970 可以十分鐘到薄扶林道，而我到旺角只消15分鐘的小巴，簡直是無得頂！

第一次我知道她是在一架 970 的巴士上。那時我還在港大工作，放工後坐巴士去旺角轉車。在佐敦道的裕華國貨旁，佐丹奴的旁邊，有一座大廈的樓梯底開了一個小店。面積不足十平方呎，有一個女子在那裡買些香煙香口膠。我認識她已經有四年時間了。

可是她從不認識我。

巴士的下層，有一個對坐的位子。我喜歡坐那裡因為大腿可以伸展得舒適一點。她在窗外，我在車內。見到她那刻驚為天人。她活像是個平民版的鄭秀文，那種冷傲的眼神，雙腿交疊點起煙來冷看路人熙來攘往，十分的有風塵 feel。（當然，事實上佐敦道就算沒有她都已經有很大的風塵 feel。）

於是每天下班必定收看的街景就是在佐敦道看她的一舉一動。由她懷孕，bb 誕生，換了老公睇鋪，到而家變了肥師奶，佐敦道平民版鄭秀文仍然是我關心的好朋友。

想著想著，我覺得自己極像西班牙導演艾慕杜華那套「對她有話兒」中的那位悲情男主角護士。

海港城二樓的太平洋咖啡店，有個退休公務員版葉劉淑儀。想起那次買咖啡我都嚇一跳，她不就是葉劉嘛？我還記得跟她對話時我口也微震。鬼咩！早個月先響大遊行大叫︰「打到葉劉！」「葉劉下台！」跟著立即現眼報！

她除了髮型捍衛唔到之外，其他一切都有九成相似。我留意了她良久，收銀，執檯，打掃樣樣都要兼顧。其實是一個很勤力的員工。或者我要提名她去找李力持，或許可以加入娛樂圈的。

太平洋咖啡店我的首選是榛子焦糖咖啡。甜得很但很香很好味的！一杯 short 就可以很滿足了。當然如果你對面坐著的是葉劉淑儀，又是另一回事。

30/08/2003

八月拾遺

一）可口可樂的 levi's 大抽獎，名額一百名，可得到一條 levi's 的最新可口可樂別注版牛仔褲。參加方法就是附上在便利店購買十五支可口可樂的發票。於是那夜我去了便利店，買了兩箱共 48 瓶可口可樂。我還得到了三張發票！於是喜孜孜地寄出了三封抽獎信。多謝楊小麗車我和那兩大箱可樂回家。昨日可口可樂打比我，同我講我中o左獎啦！條牛仔褲響日本造啊！叫我快o的去交低褲頭比佢地訂製，起碼兩個月啊！

二）趁陽光正烈瘋狂去海灘游水。去過南丫島的石排灣，大嶼山的下長沙，香港的大浪灣等。現在怎曬也不黑，因為用了 4 度的太陽油和不知名的胡蘿蔔油和椰子油。現在還欠一個西貢的白蜡灣，就去勻「飲食男女」推介全港最美的沙灘了。大嶼山的下長沙是很長很長的一個沙灘。水質清澈，灘岸極其寬廣，很適合游水和灘上活動。劉教練和愛核斯在「長沙」下了車，卻不知原來是上長沙！於是就慢慢行過來下長沙找我們。更不知的是，原來上長沙下和下長沙之間還有一個中長沙！於是烈日下他們行了三十分鐘，差點中暑了。

三）今天天氣好好…11點會去南丫島游水的石排灣，我好喜歡果度啊！影多o的相先！

09/08/2003

乜o野系情緣

本畫冊六十七個半仲有一個沙灘袋同隻 VCD 送，果個袋就…都唔知有咩用…唯有放埋入我個游水套裝度，希望有機會用啦！

另外響麥o麥麥兜度買了隻法文版o既麥兜故事大碟。三十幾蚊，聽番個小朋友唱法文真係好利害。我最鐘意果首「月亮臀部」，一路回家一路睇歌詞都笑到我死！

仲有響「中國旅遊」畫冊訂o左兩年。成五百蚊o架，不過睇過五六月果兩輯「消失的三峽」就覺得真係好好睇。周杰倫首最後的戰役都有唱︰「有些的事情，來不及歸不去。」現在中國發展得太快，很多寶貴的文化很快就會消失，真希望快點可以去看一下三峽。

即場登記仲送o左本西藏畫冊比我！勁開心！日刨夜刨…

行過牛津出版社的字典部，我在想︰究竟英文的 love，點用英文解？於是我花了半小時，逐本逐本的找。都係最大本果本最正。佢分上下冊，一本都成四五吋厚。英文我就唔太記得了，但意思就係，當你好想同果個人一齊，成日都有呢種感覺而且與日俱增，，呢種就係 love 了。而且佢仲 quote 埋莎翁o的作品，講埋點用。幾勁！

她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我愛你」，但照字典的定義看來，也許是她自己騙自己呢！

26/07/2003

如煙花也如塵

今生不再- 黎明

多得這雨勢 將煙花撲毀
才令我體會 凡事會枯萎
多得這剎那 不小心脫軌
遺憾才會令你 珍惜得徹底

同渡過這盛世 隨手都採到星火的美麗
但我怎知道這份執迷 抱入來世 仍是你軀體

就趁那歌聲悠揚
玻璃倒影映了今生不再的幻象
天空正掛著今世最亮的月亮
蜚短流長未來將怎麼設想
恨這晚歌聲悠揚
當中多少秒鐘可跟最愛來分享
種種恩恩愛愛 可伸展多少世代仍在唱

多得這剎那 分針不再轉
才讓時間實踐 驚心的愛戀

不可多得的美麗但無常 怎麼可設想

這曾是我最喜歡的歌。想起來好笑，玻璃之城是講香港大學的生活的一套電影。看的時候除了本部大樓我真的是在大學生活之中經過，完全是大套老作的電影！我重申︰港大是沒有像舒琪一樣的女仔的！激氣！

於是，我要多得生活中的煙花和塵，讓我多多感受甚麼是捉得緊，捉不緊。

21/07/2003

無力感

像郵船泊在船塢。穿上宮廷裝束的妳，在甲板上心急地拋出你手上拿著嫣紅的皺紙條。幾經辛苦找到了另一端，然後大家就憑它連繫著。船號響起了，慢慢地離開碼頭，手中的皺紙條越拉越緊，我一直往碼頭的盡頭跑，只希望它不要斷。妳的眼淚隨風飄下來，像雨點灑在我面上。我的叫喊聲，卻被船號掩蓋了。手中的紙條，經不起那巨大的拉力，「拍」的一聲斷開了，這就是別離的滋味。

就是這種無力抗拒命運巨輪的轉動，仍然奮力的堅持至最後一刻，最是痛苦的滋味。那種無力感強大得令人目眩。沙士一役之中，夫婦隔著一扇門說的是生離死別，卻無法親一下或觸碰一下；瑞士開往香港的飛機，於九時正最後召集乘客上機，大家緊抱得像相連一樣，無奈地卻要分開，走進擠滿人的候機室內，內心卻空盪得別針掉地也聽得見；「絕嶺雄風」中的史泰龍，無法將失手的隊友拯救，手在慢慢地脫下，看著他飛墜萬丈懸崖之下。

這些這些，就是無力感。

面對生命中的無力感，可以做甚麼呢？我很想知道。

17/07/2003

將愛量化

啊欣也是這樣的說話方式。她會說現在「10 個有 6 個眼訓」。「佢勁傻！10 個傻有 12 個！」諸如此類。原來生活之中已經有很多人為了易於比較和表達，將好些感覺或不可量的東西量化了。

想起以前中二，和 tonny 和蟹榮去了赤柱李健球的家，我們沿海邊行到舂杴角玩沙。我們做好些巨型沙球互相攻擊，刻下就像 F4 四子在海灘拍廣告一樣。我們玩到天黑，球爺說了一句︰「今日勁開心！勁好玩！」我就學會了「勁」這一詞。可惜「勁」比不上如今這個「十萬個開心」如此的具體。

可是有些東西不可量度卻是更好。如果最後一句說「我愛你」，然後永遠大家都不再見。或許幻想會將這句「我愛你」變得無限大，可能，他會在窗前呆坐想著我。可能，她會看著天上的月亮，想想月亮姐姐可以告訴另一邊的他我也很愛他。可能，如果有天意，註定大家都會在一起，永永遠遠，所以等多久也是值得。要是說︰「我一百個愛你」，或許你會遇見一個可以付出 101 個愛你的。那就糟透了！

所以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還是不要將它量化的好。對著愛人，簡單說一句「我愛你」— 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16/07/2003

不知所言

I heart very pain. I know I tonight cannot sleep. I now cry. This world to me is very bad. Sky father you here? You yes no listen prayer? Or just no listen me prayer? I very hard. I found not your rest arm. I naughty but not kill me ok? I very hard!

Happy xiaohei no is happy xiaohei now. I one straight find love but no success. Now work success but I want love success. I want to me good but I no control me think bad so I very sad. No make me bad man, i want one straight change good man.

I want have good friend together me. I heart feel lonely. I poor xiaohei.

Before tear dry I want see sunlight.

13/07/2003

一切隨風

拿起了電話，致電給衣華，將最後最後一件心事都了結了。

誰會想到會是這樣的完結？我們已經兩個月沒有任何通訊，再致電她仍然是很疲倦的聲音。手拿著她最喜歡的張國榮的新大碟「一切隨風」，正盤算是否應該寄給她。她怎樣？工作忙嘛？生活忙嘛？我一切都沒有頭緒。

她說她很少會掛念我。時裝設計的工作委實太多，壓根兒沒有時間讓她去想想將來。而且，誠如她所說，她很想留在英國工作，這種關係太難 workout 了。

我有點難過，但這心理準備在她去以前已經準備過。曾經是大家都很愛對方的，承諾過一定會儘快回來，承諾過一定會等候，承諾過一定會開花結果。但人的承諾要守卻絕不容易，落空了就是落空了。

「男人呢，就要以事業為重。兒女私情呢，o下，就放埋一邊。算罷喇！」

我告訴衣華，著她繼續努力工作，我希望有天在報章看見她的作品見報。她說你都係，但請你別再駕綿羊吧！她不希望有天在報章新聞版看見我。

於是，大家笑一笑。「有機會再電話聯絡吧！」

這天是七月十二日，這幾天也是我最黑暗的日子。

就讓一切隨風吧！反正越要太刻意淡忘，越會補不到缺口。

12/07/2003

枉凝眉

「紅樓夢」中有這樣一首曲︰

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

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

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話？

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

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

怎經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說的是世間上美好姻緣，怎得最後落空了。她說最愛是我，我也知道最愛是她，但欠的是甚麼？我很想知。為何這樣？愛情真的是鏡花水月？

說道我是一個自覺與眾不同的人，以至我不甘於被一般性去規範，於是就有很多的世事不如我意。抑鬱的情緒就不斷的來了。她說，我就像哥哥。自己給自己很大的壓力。可能是吧，我就是覺得自己是一個天才，就是這樣子嘛！

我認該是繼續我自己的心態，還是要自省一下？如果你的是我朋友，不妨給我寫個電郵告訴我你認識的我是怎樣吧！我只知我此刻心情是極低迷的。

04/07/2003

理性與感情的不確定論

理性與感情就像是強酸和強鹼，兩者互相抗衡，難以並存。中和點就像實驗一樣，只消多一點酸，多一點鹼，就會完全變了樣，粉身醉骨。

愛情的決定，有理性之餘兼要有感性，可以，但是太難。我零願採取物理學裡海森堡（HEISENBERG）在量子力學裡的「不確定理論」(Uncertainty Principle)。這理論大概說要對原子的位置 (position) 捕捉準確，就會對它的動量 (momentum) 計量失去準繩。這樣當我越要投入感情，理性就變得難以馭駕。如我越要返回現實，用理性去面對，感性又會將內心俘擄。

別小看這條看似簡單的「不確定理論」，它可是近來有關量子力學發展的重要基石。

所以我覺得站在理性與感情之間，只有三種人會最快樂。其一是全然理性的人，愛情那種患得患失的扣人心弦感覺只是一段關係中的副產品，可有也可無。要是他心中的理性層面被挑戰，對不起輸的只有你。因為理性的決定是金科玉律，沒有其他視以為正的情愛。另一種就是全然感性的人。例子是英國電影「給愛麗斯的情書」中的愛麗斯一樣，看過這電影的自會明白。他的快樂，干卿底事。他的丈夫對著已經老人痴呆的愛麗斯恨罵的一場，看得我也不禁顫抖起來。最後一種就是那些能夠剛好站在中和點上 pH7 的人，這些人在世上，少之又少。

絕大部份的人，永遠在無間痛苦之中。想愛得率性卻被理性金剛圈綑綁；想揮慧劍卻又難以下手。如此的不確定，如此的左右飄搖。

所以，我告訴谷比，盡情的愛吧，到了死線來臨之前，也許有足夠時間將遊戲變成事實…